&esp;&esp;邱然是在喉咙的干涩和太阳穴的钝痛里醒来的。 &esp;&esp;他睁开眼时已是中午,房间里是落地窗透进来的难得的冬日阳光,微亮而刺眼。他花了整整几秒才分辨清这是自家客厅,而不是酒吧、大街上、也不是陌生的房间。 &esp;&esp;外套被人脱掉了。 &esp;&esp;毛毯盖在身上。 &esp;&esp;旁边还有一杯水。 &esp;&es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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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如果是梦那为什么会疼?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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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邱然是在喉咙的干涩和太阳穴的钝痛里醒来的。

&esp;&esp;他睁开眼时已是中午,房间里是落地窗透进来的难得的冬日阳光,微亮而刺眼。他花了整整几秒才分辨清这是自家客厅,而不是酒吧、大街上、也不是陌生的房间。

&esp;&esp;外套被人脱掉了。

&esp;&esp;毛毯盖在身上。

&esp;&esp;旁边还有一杯水。

&esp;&esp;他下意识坐起身,胃里翻涌着陈酒的苦味。昨晚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往回涌——酒吧、秦羽雁、彭志浩、出租车、家门口的风。

&esp;&esp;还有——

&esp;&esp;邱易。

&esp;&esp;突然,他整个人像被扯回现实一样完全清醒过来。

&esp;&esp;他的脖颈、胸口、甚至嘴唇,都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。不是香水,是很淡的洗衣液和织物被烘干之后的味道。他再熟悉不过了。

&esp;&esp;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、疯狂、近乎不该存在的画面:有人抱着他、吻他、用手握着他的阴茎……

&esp;&esp;心跳猛然错了一拍。

&esp;&esp;邱然闭上眼,狠狠压制住这个念头。

&esp;&esp;绝不能是那样的。

&esp;&esp;绝不能是她。

&esp;&esp;昨晚的事他记不全,甚至连从哪里开始是现实、是梦都无法判断。

&esp;&esp;可越是告诉自己不会,回忆的画面就越发清晰。邱然甚至痛恨昨夜的酒不够烈,不足以让他彻底断片。他噙着那杯放凉的水,手微微发抖,连呼吸都乱了套。

&esp;&esp;邱然赶紧起身走回自己的卧室,冲进卫生间,拉开镜柜灯,灯光瞬间刺白。

&esp;&esp;他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。

&esp;&esp;唇色发红。

&esp;&esp;这不能说明什么,他本来就长这样,何况还喝了酒。

&esp;&esp;可是——

&esp;&esp;他的锁骨和喉结附近,衣领里面,还有淡淡的红色痕迹,像是被人亲吻、唇舌摩擦过的小块淤血。他猛地把衣领拉高,像是害怕再多看一秒就会承认那个荒唐的猜测。

&esp;&esp;手撑在洗手台的冰冷瓷砖上,好半天才压下那种心跳如擂的感觉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fuck!

&esp;&esp;“我操!”

&esp;&esp;二十一岁邱然的心得:原来人在慌乱的时候只会飙脏话。

&esp;&esp;他迅速洗了个澡,试图驱散留在心底和皮肤上的痕迹。

&esp;&esp;可是,身体的痕迹是不会说谎的。他被揩油了不说,自己也并不无辜地射在了那人手上。

&esp;&esp;他还记得梦境之中,女人赤裸着把他压在身下,胡乱地吻着他。她娇嫩的乳头递到嘴边,他吸吮着,将硬到发疼的阴茎缓慢地插入了她汁液横流的小穴。他的温柔也仅止于此,女人被大力撞击操弄得泣不成声,他却越发兴奋,用绳子把她绑在房间大床上。

&esp;&esp;他和她做了一整天,直到她浑身上下都被射满了精液。

&esp;&esp;不是第一次梦见,但她从没有脸、声音,也没有名字。像是他压抑太久的本能,用隐喻替代了形象。

&esp;&esp;但在昨夜那个恍惚与现实交错的缝隙里,他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。

&esp;&esp;他叫她球球,她叫他哥哥。

&esp;&esp;邱然头痛欲裂。

&esp;&esp;而就在这时——

&esp;&esp;卫生间外,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
&esp;&esp;“你在里面吗?”

&esp;&esp;是邱易。

&esp;&esp;他的喉咙发干,一时不知道该去开门,还是继续装死赖在浴室里。

&esp;&esp;邱然深呼吸了两下,换好刻意选的高领打底衫,走了出去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

&esp;&esp;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实际上是在给自己争取半秒钟错开她的视线。

&esp;&esp;邱易站在门外,仔仔细细看他。显然是洗过澡了,头发还湿着滴水。

&esp;&esp;“你头还疼吗?”邱易轻声问。

&esp;&esp;邱然深吸了一口气,答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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